年的脚步声越来越近。儿时腊月十五后,阳春师(我养母阿娘)与我天天晚上用一盏煤油玻璃罩灯照明,面对面踏着两部洋车(缝纫机)为人家赶制过年的新衣。除夕前几夜经常是做通宵的。我难免有时埋怨:“冇一个小活鬼(小孩的方言)像俺这样累。”阳春师说:“有钱人家早就 ...